谢灵运说:“天下才共一石,曹子建独得八斗”,这话多少是有些夸张的。但事实上,曹植的水平显然是不可小觑的。
曹植在三国时期的地位,不像李白于唐朝,更像苏轼于宋朝。因为曹植和苏轼一样,都是文艺集大成者。他能写赋体,如《洛神赋》、《登台赋》;能写诗体,如《七哀诗》、《赠白马王彪》;能写乐府,如《白马篇》。同时,他在书法和绘画领域也颇有建树,他的《画赞序》,是我国第一篇专门论画的文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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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的牛人,一向“嚣张”的李白都不敢说自己比得过他。但玄宗时,偏偏有个叫史青的才子,却大言不惭称自己比曹植还厉害。据《全唐诗》记载,这位史才子是零陵人,从小就聪慧得很。他平日里闲来没事,就爱和文友们比诗、赛诗,经常胜出,所以在长安挺有诗名,后在朝中任个小官职。
对于这个职位,史青并不太满意。一天,他上书玄宗,表示曹植七步成诗没什么大不了的,自己能五步就写成。玄宗自然不信,于是招他入宫,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于金殿上亲自出题试他。玄宗让他以除夕为题材,话刚说完,史青便开始数着步子。走完5步,念出了这样一首五言律诗:
《应诏赋得除夜》
今岁今宵尽,明年明日催。
寒随一夜去,春逐五更来。
气色空中改,容颜暗里回。
风光人不觉,已著后园梅。
据《全唐诗》记载,此诗一出后文武百官都服气了,玄宗也当场就赐了史青左临门将军之职。其实按这首诗的知名度,肯定是比不上咱们曹植的“本自同根生,相煎何太急”的。所以对于他凭一首诗就平步青云,不少诗评家倒是不太“感冒”。不过,咱们话说回来,能在5步的时间内写到这个水平,笔者个人认为就算不是天才,也能算是个大大的人才。
诗的前两句,有点儿打油诗的意思,连用了两个“今”,两个“明”,这是为了点题。接下来的两句,用了两个数量词:一夜和五更。仅用10个字,就达到了让人眼前一亮的感觉。为了强调除夕夜,史青也是用心了的。
五、六两句,则是用拟人的手法,把春天比作一个女子。“气色空中改”指的是天气的变化;“容颜暗里回”指的是草木颜色的变化。最后两句是最妙的部分,人对春来的感知其实并没有那么明显,只有看到后园的梅花时,才感受到春天真的来了。这种后知后觉,其实就暗合了前两句中的“暗里回”和“空中改”。
纵观这首诗,如果放在李白、杜甫等高手面前,确实算不得水平很高。但5步能写成这样,估计也没几人能做到。唐玄宗能因此赐官,说明大唐确实对诗歌很重视。
不过,令人遗憾的是,除了这首作品外,史青再没有写出更高水平的诗作了。因此也有人怀疑,当初他是不是押中了唐玄宗会出“除夕”这个题目,提前准备好的?对此事,大家怎么看?欢迎讨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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